一枝月

严重懒癌拖稿精神不正常者

无恙(十一)记得下次找个没人的地方

今天差点忘记更新了

走向开始朝奇怪的方向去了…

大张哥美貌嘶溜~嘶溜~






吴恙从海猴子尸体走下来,迎着胖子和吴邪奇异的眼光。吴邪最终没忍住上前拉过她胳膊,小声问道:“久久,你这怎么回事?你怎么突然这么厉害了?”

 

吴恙弹了弹衣袖上的灰,回望着他,“二叔教的。”

 

吴邪被一口气噎住,猛烈咳嗽起来,等好点了,瞪着一双红彤彤水汪汪的眼睛,嘴里说道:“我、不、信!二叔怎么会教你这些东西。”

 

“你不信就算咯。”吴恙表示无所谓,爱信不信,气得吴邪又是一口气没上来。

 

胖子叹息着拍了拍吴邪的肩膀,安慰道:“当哥的都辛苦啊…”

 

青石板下传来一阵阵撞击声,胖子干脆一屁股坐在上面,把洞口压的死死的,大概持续撞击了十多分钟,震得胖子筋疲力竭,等没声响了后累的直接躺在地上不动了。

 

吴邪心里憋着气,又没法发泄,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对抗吴恙的“暴力”,他背过身观察起墙上的影画,打定主意不再理她一个字!

 

吴恙并没有将这个插曲放在心上,她窝在角落里检查自己的腰包,里面除了几块压缩饼干,就是一堆瓶瓶罐罐,每个小瓶子上都贴了标签,标签白磷的瓶子已经空了,除了这个还有贴着朱砂、硫酸、砒霜、王水等标签,她挨个检查了一遍,确保没有遗漏后将拉链拉上。

 

这些东西她是用来做实验的,什么实验?自然是在墓里才能进行的实验。

 

吴恙起身观察周围,这里就是张起灵说的放置天宫模型的房间,房间四面墙上有巨大的影画,西北方向矗立着一根三人合抱的金丝楠木柱,穹顶距离地面有十几米,东南角有一个半人高的洞口。

 

她视线一转过去,就发觉那个洞口有古怪,黑暗中有一种奇异的力量在吸引着她,迫使她不断地去探索,去找到真相。

 

那片黑暗像漩涡一般牢牢吸引住她的视线,拉扯着吴恙走进去,再深入点。

 

“来——来——快来——”

 

忽隐忽现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,她恍惚中看见了二叔的背影、穿粉色洋裙的小女孩、一身青布衫的中年女人、张起灵淡漠的眼睛,还有自己第一次杀人满身鲜血的样子,这些场景交织在一起,画面切换得极快,但他们都在朝她招手。

 

“快来——我们在等你——”

 

等他们察觉不对时,吴恙脚蹬墙壁直接冲进了洞口中,随后冲进去的还有吴邪,一切都反应不及,张起灵只来得及将手电打向吴邪的膝盖。

 

张起灵和胖子冲进来的时候,吴邪已经清醒了,他将吴邪交给胖子,自己冲进黑暗里找吴恙,胖子搀着吴邪跟在后面。

 

通道并不长,张起灵在路上碰到了阿宁,几下将她打晕放倒,走到了更深处,入眼就是吴恙靠在墙上直勾勾地盯着一颗珊瑚树,右手手上拿着块尖锐的石头,上面沾染了斑驳血液,她的右腿裤子上已经洇湿了一片红色。

 

张起灵并不知道短短一段时间内发生了什么,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受伤了,他走到她跟前要说话,一阵厉风扑面,带着血的尖锐石头停在离他眼睛五厘米的地方,并不是吴恙手下留情,而是他攥住了她的手腕让她分毫不得寸进。

 

张起灵攥着她的手移开,看见她灰金色的眼睛还处于茫然之中,眼底深处出现挣扎之色,吴恙左手做刀朝他劈了过来,张起灵抬手挡住,将她压在墙上不能乱动。

 

“哼……”吴恙鼻尖轻哼一声,嘴角溢出一丝鲜血,舌尖的剧痛让她意识慢慢清醒过来。

 

张起灵见她眼睛逐渐清明,知道她清醒了,但也不敢放松,仍压在她身上以防万一。

 

吴恙将嘴里的血吞下去,看清楚近在咫尺的仿若神明的脸,咧嘴笑了:“张起灵,你弄疼我了。”

 

她的嗓音轻柔低哑,听在张起灵耳朵里有种别样的亲昵,他对上吴恙的眼睛,浓密的眼睫在她灰金色的眼眸里洒下一片阴翳,手电光从侧面照来,精致姣美的脸便露出一半来,那粼粼的眼睛仿若漩涡攫住他的心神,他慢慢低下头靠近她,唇与唇只有一线时,耳边突然炸响。

 

“你们在干什么!”

 

吴邪气急败坏,才一会没看着人,结果这嘴就要亲上了,要是他再晚来一点,是不是侄子都要出生了?

 

张起灵顿住猛地后仰,脑袋从未如此的清醒,他在干什么?!

 

吴恙嘴角噙着笑,微微前倾附到张起灵的耳边,低声道:“记得下次找个没人的地方~”说完,她轻轻碰了下他的耳垂便退开了。

 

张起灵感受到轻柔的触碰,浑身一震,一股酥麻的电流从耳垂传遍全身,他整个人僵住了。

 

吴恙抽回自己的手,从张起灵的臂弯下钻了出来,走到一边坐下包扎伤口。

 

张起灵僵在原地一动不动,他的脑子一片混沌,那个被亲过的耳垂鲜艳欲滴。

 

张起灵想了无数可能,最后全身发烫起来,吴邪撑着墙走过来,拽着他的衣服,语气不善:“你为什么要压着我妹妹?是不是觉得她好看想欺负她?”

 

吴邪看到张起灵压着吴恙的时候,一瞬间是觉得自己出现幻觉了,眼睛出毛病了,像张起灵那样谪仙般的人物怎么可能会落下凡尘,但胳膊上胖子的手抓得他生疼,可见这幅画面对他俩冲击有多大,再不想承认也要问清楚他是不是也想当他妹夫。

 

张起灵垂下眼睫,默不吭声,在吴邪眼里就是一副“对,我承认了,我就是觊觎你妹妹”的样子,他气得牙根痒痒,却又无可奈何,只能放下狠话。

 

“以后离我妹一米远!别再靠近她!不然…哼!”

 

吴恙包扎好伤口,扶着墙站起来,吴邪这才发现她受伤了,连忙问她是不是张起灵干的,吴恙摇摇头,指了指自己脚边的石头,吴邪看到那石头一半都沾着血,脸色黑下来。

 

“你怎么又伤害自己!”

“能快速清醒。”

“你……!”

 

吴邪想骂最终没有骂出口,瞪了她一眼,心里想着出去了必须要跟二叔告状!

 

吴恙休息了会起身走到珊瑚树旁,将包里的标有硫酸字样的小瓶子拿了出来,一点一点地倒在金色的小铃铛上,慢慢将其腐蚀,等一瓶倒完后,铃铛已经被腐蚀出一个洞,吴恙伸手接住了掉下来的铃铛,塞住底下的铃舌将其放进了密封袋中收好。

 

胖子看着她操作,心里也痒痒,伸手想拽一个下来,被吴恙拦住了。

 

“这铃铛有问题,能蛊惑人心,别碰。”

 

胖子立刻就想到了鲁王宫里的六角铃铛,手一下子缩了回去,但还是有些眼馋,看着她的腰包,说道:“你那小瓶子还有吗?借我一瓶,拿了铃铛回去给你分点儿。”

 

“没了,就那一瓶。”

 

胖子遗憾地咂咂嘴,看了几眼珊瑚树最后还是谨慎起见离开这个通道。

 

吴邪休息了一会能走路了,和胖子一起将阿宁搬了回去,吴恙扶着墙慢慢地挪着,张起灵跟在她身后,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,伸手将她抱了起来。

 

张起灵也说不清为什么要抱她,她累了都会让你抱她,受伤了却不吭声叫人帮忙,心里便有些不得劲。

 

吴恙抬头看了眼他紧绷着的侧脸,嘴角平直,不太明白他在生什么气,失血过多让她脑子有点昏沉,在他怀抱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,头靠着他的肩膀陷入沉沉睡意中。

 

一声巨响将她炸醒,睁开朦胧双眼,一片深蓝映入眼帘,身前有个人在护着她,向上看去,正巧对上了那人黑若寒星的眸子。

 

“醒了?”

“嗯,发生什么事了?”

“在炸穹顶。”

 

张起灵从吴恙身上让开,她撑着墙慢慢站起来,不料腿一软往前一扑。

 

张起灵看着怀里的人,耳垂再一次泛起了粉,伸手轻轻将她环住。

 

吴恙闷在他的怀里,郁闷道:“张起灵,我腿软了,你扶我起来。”

 

张起灵环着她的手一僵,垂眸看了眼吴恙,双手搭在她肩上将她扶正。

 

吴恙侧头看见他唇角下压,一双眸子更加清冷,觉得这人莫名其妙,怎么时时刻刻都在生气?

 

“别他娘的谈恋爱了!咱哥俩差点被炸死了!你就不能等我们走远了再扔?”

 

张起灵皱眉摇头道:“不是我扔的。”

 

是那个阿宁!吴邪和胖子跑去角落一看,没人了,吴邪暗骂一声,想找她算账被胖子拦住。

 

“别管她了,先出去再说。”

 

穹顶被炸开了一个洞,墓室因为海水倒灌开始震动起来,很快水位便涨到了两三米。

 

张起灵拉着吴恙,用眼神询问她能不能撑得住,吴恙点头,拍了拍他的手,示意没事。

 

没过几分钟,便飘到了穹顶下,胖子让吴邪先出去,其次跟着的是吴恙,她后面紧跟着张起灵,落她一步远,眼神紧盯着她,为了在她撑不住的时候托她一把,胖子紧随其后。

 

四人在海面上冒了头,恰巧碰上夕阳,火红的巨大太阳落在海平面上,瑰丽的火烧云映在海水里波光粼粼,深黄的余晖将一切裹在一团柔和中,妖娆又祥和。

 

见阿宁迟迟没上来,胖子和吴邪又潜下水去,她被禁婆的头发给裹住了,两人废了一番力气将其拉了出来,拖到了附近的海船上。

 

吴恙一上船便晕了过去,腿上包扎的伤口裂开了,血从纱布中渗了出来,晕开一大片,吴邪帮她换药时,伤口都被泡的有些发白,血像不要钱似的往外冒。

 

涉及吴恙的生命,吴邪也不敢托大,让胖子开船回岸上,过了一天,吴恙还在昏迷中,并且发起了高烧,喂了退烧药也没起作用。吴邪内心慌的一批,只能催胖子快点,胖子心里也急,将船开的飞起,期间,张起灵给吴恙喂了一次自己的麒麟血,也不管用。

 

在第二天下午终于抵达了永兴岛,胖子背着阿宁,吴邪抱着吴恙送到了岛上的卫生所。

 

“你这当哥的怎么回事?妹妹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让她泡水?再晚来一步脑子就要烧坏掉了!你这哥哥当得一点也不负责!”

 

吴邪被医生骂的狗血淋头,唯唯诺诺的低着头附和着,这情况他还不敢跟二叔说,若是二叔知道了不得把他腿打断!

 

在岛上待了七天,吴恙已经醒了过来,但精神不太好,一直恹恹的,航班恢复后,吴邪买了最早的航班,在上机前和胖子还有张起灵道别,送走他们后给吴二白打了个电话,将吴恙受伤的事情挑了一些说。

 

四个小时后,吴邪和吴恙在机场见到了二叔的人,吴恙被接上车,吴邪也想一屁股坐进去,坐在里面的吴二白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说道:“你坐后面那辆车。”

 

吴邪撇撇嘴,也不抗议,反正他也习惯了二叔的偏心,吴恙靠着座椅,朝吴邪虚弱的一笑,脸色苍白得他都心疼。

 

吴邪坐上后面那辆车,吴恙摇上车窗,靠着椅背极为困乏,吴二白摸了摸她的头,淡淡道:“小恙儿长大了,不再依赖二叔了。”

 

吴恙从眼睛缝中看他,随后随了他的心意,软下身子躺在他腿上,他看着腿上栗色的小脑袋笑了一下,手指轻轻拍着吴恙的背,唱起了那首经典的她从小听到大的老歌。

 

“来日纵使千千阙歌——飘于远方我路上——”

 

轻扬的歌声飘荡在车子里,吴恙在安抚下逐渐沉睡。

 

他从来不会多问她的事,无论受伤还是闯祸,她不说他便不问,只帮她收拾她不愿意收拾的烂摊子,这是他们俩之间的默契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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